雨季好像结束了。
一个月来雨一直下个不停,我也经历了一段过山车似的心情。早上下个场毛毛雨,我开始没有撑伞,觉得淋那么一小会的雨还是挺舒服的。直到后来越来越大,路上的人也开始跑了起来。我无奈地拿出书包里的伞,不情愿地撑开。
果然是不祥之兆。
今天的工作还算轻松,一是本就有所期盼,这一期盼不知源于何处的乐观。需求不多,唯一让人觉得气恼的是政府办公室的电话打不进去,办理毕业生引进的业务又得往后拖。昨晚和朋友聊天才意识到似乎补贴比预想的还高,才想着能在这个月办下来就好了。
而这又是一个征兆。
我可真是奇怪,明明没有什么关联的事情却硬要拉扯到一起,似乎就是因为这导致了那,试图将自己的原因降到最低免除罪恶感。明明是自己做错了,硬要扯成天不助我,世界和我作对。
老天哪管我啊,它在学猫叫呢。
现在在回家路上,恍惚。拿出 Kindle 想看一本新书,翻了两页才发现什么都看不进去。这注定是漫长的一夜,什么都不想干,我甚至都不知道为了什么更新 blog,写得那么矫情谁会管我啊。听着舒伯特的《天鹅之歌》,无语凝噎。
然后想起一周多的一场梦。
我走在大剧院站里,人来人往。人们快步向前,我顺着潮水的方向飘去。双腿早就没有感觉,像是一条机器一样不受我控制。
然后,我滑倒了。
人群突然阻塞了一下,然后绕开我继续向前。我想站起来,但腿完全没有知觉。机器的程序还在继续,它只支持我向前走,其他的概不支持。我坐在地上,吼不出声音。有些人投来鄙夷的眼光,更多人完全无视我的存在。我抬头伸伸脖子,第一次发现这里的灯亮得刺眼。
然后我看到了她,逆着人流的方向走来。
我其实看不清她是谁,我希望她是她,又不希望如此。她徐徐走来,的确是向着我走来的。我愈来愈紧张,不安、期待。她走到我面前了,我终于看清了她的脸庞。她伸出手把我拉起来,然后拉着我向后走。我跟着她,看着她。我发现她头发剪短了,但还是有着那股熟悉的味道。只有她是彩色的,大红色的连衣裙,蓬松的头发里金色隐隐。
突然手松开了。
我奋力想追上她,但人潮把我推向另一边,又滑倒了。她没有回头,还是向前蹦跳着走。我呆坐在地上,看着她越来越远。
然后醒了,雨停了,只剩空调的呼呼声。